舞台灯光亮得晃眼,阎维文一身西装,嗓子还是那么响亮,唱着军旅歌,观众席掌声一阵接一阵。可就在这热闹里,一个瘦弱的老太太,穿着鲜艳的裙子,偏偏还套了条裤子,坐得端正,眼睛死死盯着台上。她是刘卫星,阎维文的妻子,66岁,身体却像老了十几年,背驼得厉害,走路都得人扶着。
她这模样,让不少人心里一惊。网上有人说:“这俩人站一块儿,咋像两代人?”可没人知道,她这副模样,是跟病魔斗了三十多年换来的。不是岁月不留情,是病痛太无情。
阎维文,1957年出生,山西平遥人。小时候家里条件不错,靠手工生意在村里算得上富裕。可好日子没过多久,时代变了,家道中落,亲戚朋友躲得远远的。他没抱怨,从小就懂事,喜欢唱歌,嗓子天生好使,对着田野扯开嗓,声音能飘老远。
13岁,他考进山西省歌舞团,算是半只脚踏进艺术圈。因为青春期嗓子变声,他先学跳舞。练功苦得要命,别人练一百遍,他练一千遍,硬是把不擅长的舞跳出了门道。后来,他进了山西省军区宣传队,穿上军装,正式走上文艺路。这一步,成了他一生的转折点。
1983年,一首《小白杨》唱红全国,阎维文成了家喻户晓的“军中歌王”。他的声音有军人的硬气,也有民歌的柔情,唱进无数人心里。可让他真正沉下来的,不是掌声和奖杯,而是家里那场没完没了的硬仗。
15岁那年,他在宣传队的舞蹈教室遇见刘卫星。她跳舞动作麻利,教他时耐心又细致。俩人都是山西老乡,年纪差不多,聊着聊着就熟了。部队纪律严,谈恋爱是大忌,他们就默默关心彼此,保持距离。十年后,他们终于结婚,成了家。
刚结婚那几年,日子甜得像蜜。女儿出生,阎维文事业也顺风顺水。可1988年,噩耗来了。刘卫星,30岁出头,被查出乳腺癌。那时候,阎维文正准备参加央视青年歌手大奖赛,是事业的关键时刻。确诊书下来,他想都没想就决定退赛,陪妻子治病。
刘卫星却不干。她说:“你去唱,我在这等你。”她知道,这比赛对他多重要。阎维文拗不过她,带着沉重的心上了台。拿了金奖,他连夜赶回医院,从那天起,开始陪她走上抗癌的漫长路。
手术、化疗、复查,日子像在闯关。1996年,癌症复发,比上次还凶。刘卫星情绪崩了,甚至不想治了。阎维文没乱。他陪她输液,跑遍地方买特效药,变着法逗她笑,还请心理医生帮她走出低谷。
他还把演出的事交给她管,让她觉得自己还有用。每首新歌,他都先唱给她听,哪怕她只是静静听着,他也觉得安心。只要她还在听,就有希望。36年过去,刘卫星的病总算稳住了,可身体早被折腾得不成样子。
这次平遥演唱会,她难得出现在观众席。镜头扫过,瘦得像竹竿,背驼得像弓,脸上皱纹藏不住。66岁的她,看起来像80岁。有人心疼,有人感慨,说她站在阎维文身边,像是母子。可她没躲镜头,也没遮掩自己的模样。
前阵子,有人拍到她去做美甲、接睫毛。那双手满是老年斑,伸在灯光下有点刺眼。可她还是想打扮自己,不是为了别人,就是为了那点对生活的念想。她从不喊苦,也不叫痛,咬着牙跟病魔斗到现在。
他们的女儿阎晶晶,长大后出国读书,回国后嫁给了李肇星的儿子李禾禾。婚礼上,阎维文唱了《夫妻情》,唱着唱着眼睛红了。他说:“我把女儿交给你,希望你像我一样,对她好一辈子。”如今,女儿一家幸福,阎维文当了姥爷,家里四代同堂,视频里全是笑脸。
阎维文还在舞台上唱,嗓子还是那么亮。刘卫星身体不行了,就退到幕后,默默支持丈夫。偶尔出席活动,她会精心打扮,哪怕身体吃不消,哪怕晚上得靠药才能睡。她用自己的方式,守着当初的爱情。
他们的故事,让人鼻头一酸。生活不容易,可有爱就有力量。你说,这样的感情,是不是比舞台上的掌声还动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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